更糟糕的是,曾经带着他们赚钱的大哥不干了。
大哥说,“我这辈子最讨厌赌鬼!滚一边去。”
还反手举报了他们的娱乐厅。
于是,孙文博想起了我。
在我下班路上,他捧着一束花,对我露出了好久不曾见过的笑容。
“老婆……”
我当然不会给他钱了。
找孙文博拿不到钱的孙强越发暴躁,俨然有些红眼了。
好几次我看到孙文博脸上带伤。
但这还远远不够。
直到有一天,我收到一根断指。
我没想到孙强真能这么狠
前脚兄弟俩商量着要假装孙文博被绑架,逼我拿出钱来。
后脚孙强进了厨房,拿刀毫不犹豫地切下孙文博的小拇指。
婆婆和陶月缩在一边瑟瑟发抖。
孙强染血的脸上,露出森冷笑容,“大哥,做戏就要做全套。嫂子这么爱你,肯定会为你掏钱的!到时候我多要点,咱们平分!”
孙文博捂着手指脸色惨白,踉踉跄跄跟着孙强出了门。
我将手指扔进垃圾桶时,电话正好打过来。
经过变声处的声音恶狠狠的要五百万,不准报警。
旁边孙文博“哎哟”几声,哀求我,“老婆,你一定要救我啊!五百万对咱家来说不多,你救救我!我以后一定跟你好好过日子!”
酝酿了一下情绪,我开口时声音疲惫难过,“孙文博,你这是要逼死我呀!我才给了你三百万,做人不能不讲良心啊!我装作不知道孙小宝是你的儿子,还替你遮掩,你……”
那边一声怒吼打断我的话,连变声器都不用了。
“小宝是你的儿子?”
很快,是一声更恼怒的咒骂,“你手里有钱不肯给我,把我当傻子啊!我都那么求你了……”
“别听她说,我真没钱!”
声音越离越远,只剩下恐惧的哭嚎求饶声。
忽然,孙文博剧烈咳嗽起来,喘息声沉重的像是一台老机器,他嘶声哀求,“把药给我……”
孙强冷笑,“把钱给我!”
孙文博连话都说不完整了,只能急促喘息,每一声都像是在呼救。
我挂断电话,拨通了报警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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